“不成不成,君子怎能夺人所爱。”
“无妨,我这多得是。”宋泽光最得皇帝宠爱,平日里赏赐不少,封地很多,食邑仅在太子之下,加之经营有道,在众皇子中最为富有。“三哥就不要推辞了。”
“却之不恭,我就收下了。”宋泽霸大为高兴,“四弟富甲天下,想必身边也不缺什么。今日叫我来,是有什么事吗?”
宋泽光正色道,“没什么事儿,你我一奶同胞,是亲兄弟中的亲兄弟,在母亲眼里也是手心和手背,哪哪都是肉。好的东西当然要一同分享,在朝中也是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啊。”
宋泽霸伸手止住了歌舞,“这是在点我呀,四弟听到了什么风声?”
“最近有些奇怪的事情,你发现没有?那日张灿破境后,撇开所有人和父皇长谈,宴席上又提前离场。我感觉父亲脸上虽然高兴,但心中却是怏怏不乐。”
“父皇生气了?”
“看样子不是生气,而是伤心。”宋泽光沉思良久,“若是父皇生张灿的气,照他俩的关系,肯定是当堂痛骂。而且张灿尚未离开之前,父皇眼神里就藏着哀伤,宴席上更是痴痴望向太子,大有不舍之意。”
“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还记得多年前,公主远嫁草原,太子率部追上之际,被谭德率兵隔开那件事吗?”
“当然,”宋泽霸回忆道,“太子被气到吐血。”
“当时随军御医正好是我的人。”宋泽光表情凝重,“后来听他说,太子似有隐疾,恐有伤年祚。”
“属实吗?”宋泽霸挺直了腰杆,“我从未听说,这可是大事。”
“太子医官都是父皇亲选,嘴关得比城门还紧。就为这句话,我赏了他一万两银子加一座府邸,又将他儿子送入太医院待选。”
“如果太子没了,你觉得父皇会立谁?”
宋泽光没有回答。若是立长,当然是二子宋泽勇,但是他长年领兵在外,不熟政务;他母亲当年只是父皇的一个贴身侍女,地位低微,血统不纯。
他望向三子宋泽霸。
宋泽霸恍然,急切地拉住宋泽光的手,“好弟弟,俗话说打虎亲兄弟!这件事一定要帮我!日后若是我能继承大统,我与你共享天下!”
“慎言。我知道你内心深处本就不服太子。”宋泽光道,“太子既是年长又是嫡长子,心机深沉,树大根深。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,父皇要重立储君,三哥万万不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。我的猜测若是不实,让太子知道三哥有夺嫡之念,你我永世不得翻身。”
宋泽霸自然知道其中风险。“依四弟之意?”
“先丢个石头问问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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